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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的標準與境界——公共場所英語標示糾錯有感(之二)
發(fā)布時間:2017-01-24 17:38 點擊:
引言本篇并非理論文章,而是游記和雜談,當然,還是圍繞英語標示問題說事。一年前,我就計劃今年五一前去上海探親并游覽長三角地區(qū);一個月前,拙文“不止是英語問題—公共場所英語標示糾錯有感”完稿后,自己覺得還有些“剩勇”和“余興”,于是靈機一動:何不來個一石二鳥、公私兼顧,將探親旅游與學習考察、語言實習揉在一起?自己學習英語、從事翻譯及語言教學幾十年了,運用“角色扮演”和“以活動為基礎, 以任務為中心”等教學法還算輕車熟路。就這樣,我成了“二自”(自封、自費)的“巡視員”和帶“金”(退休金)的“太學生”(我輩因文革等原因曾在北外度過了八年多時間,其中大部是“蹉跎歲月”,同學間常以“太學生”自娛自樂)。一、 士氣大振的熱身行計出行隨。動身前,先在京挑外語水平較高的海淀區(qū)熱熱身吧。4月10日晨,入頤和園南門穿西堤出北門再鉆進地鐵4號線車廂內,真是大有斬獲!一眼就瞅見了“老幼病殘孕專座”的全新譯文:SEAT FOR PASSENGER IN NEED,這不是與我年初在墨爾本城鐵里見到的“SEAT FOR SPECIAL-NEEDS”如出一轍嗎?后來在赴滬的列車上聽一專業(yè)人士講,4號線比較獨特,有香港的地鐵公司參與合作管理,難怪同一內容項目的英語標示,它都與北京其它的公交車上的大不一樣。原文的問題暫且不論。先思考為什么港方能拿出語言地道且更重要的是符合事實的英語標示,而京方拿出的是雖語言地道但只是形式上翻譯得“準確忠實”而在實際上則華而不實的英語標示? 這事太復雜,涉及到翻譯的標準與境界等重大問題。簡言之,譯者能否在翻譯中除在語言技術上非得把關,如在翻譯中發(fā)現(xiàn)、修改原文的錯別字,校正病句,理清語言亂麻等等之外,還能不能在翻譯中做事實方面的澄清和把關,甚至對所涉及的原則問題也做出更正或澄清?本人實在沒有水平探討此等“深層次”問題,也無力回答這類“偏題”、“怪題”,還是留待有關部門和學術單位的教授、專家們去研究吧。不過我有親身經歷過的四個實例,現(xiàn)列舉如下,權當提供點資料:第一件事,30多年前,我在一西方國家駐華使館工作,曾隨同該國一州長及駐華大使率領的友好團去四川訪問,當時四川的黨政一把手在代表團抵達蓉城的當晚就在金牛壩賓館會見該團,談話伊始先寒暄,領導人問大使“夫人來了嗎?”我為該大使已服務兩年了,知道他喪偶多年且未再娶,于是領導人話音剛落,就壓低嗓門插了一句:“夫人已過世。”領導人反應敏銳、親切自然,馬上轉入談話正題。這場活動很順利、很成功,尤其是當代表團(包括隨行的一些大跨國公司的代表)后來得知這位領導人是在當晚即將晉京就任我國第三任總理的背景下擠出時間來予以接見時簡直是一片歡騰。我想,當時自己若是作了“忠實”的翻譯那可就讓雙方都有點尷尬了,那我就不單是“缺心少肺”,而是“臟心爛肺”了。但話說回來,當時作翻譯的若不是我這樣外交人員服務局的“中秘”而是任何部委的高翻,那人家都只能是照翻,即便尷尬點也無可指責。第二件事,有一次隨公使銜參贊去一外事服務部門談事情,接待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大姐,官不大,正處,卻像“馬列主義老太太”。話都快談完了,她還要加點“理想與情操”,稱“我的理想是在中國實現(xiàn)共產主義。”我打心眼里煩她,心想我念高三政治課就知道列寧在俄國率先搞成社會主義是對馬克思主義的發(fā)展,但共產主義哪能只在中國實現(xiàn),那叫“世界大同”嗎?再說這是你學馬列的語境嗎?我雖英語脫口而出,但偏偏把狀語給她“屏蔽”了。不料她略懂英語,馬上“命令”我補充“在中國!”我考慮使館方是有事求我方辦,又不忍心毀掉雙方的良好氣氛,而且確信該大姐也是一片好心,既要宣傳馬列,又不能讓人家誤解我們是要輸出革命,于是只好唯心地加上“IN CHINA”才算交差。第三件事,前年我在局屬翻譯公司審校一份稿件,我和一翻都發(fā)現(xiàn)原稿中的阿拉伯數(shù)字還有的外幣的換算搞錯了。怎么辦? 當然不能不負責任地以錯就錯,但又不能背著主人擅自改動,于是給有關使館一個電話再加個電郵就通氣了,結果是兩全齊美、皆大歡喜。第四件事,前些年給一電視臺“扒帶子”,翻譯他們在挪威采訪一海邊巖畫(聯(lián)合國世界文化遺產保護地)的錄像帶,中間有一、兩句,怎么也聽不出意思來,原來采訪中間突起大風,驚濤拍岸,背景聲太大。我只好找欄目編導,提出第一方案,上策,是“實話實說”,用括弧、標字幕說明,觀眾一看就能諒解;第二方案,下策,是“編詞圓場”,根據上下文,攢兩句合乎邏輯的廢話,臺詞與挪威的現(xiàn)場解說口型大致對上就行。編導欣賞第二方案,我也照辦了,但心里一直打鼓,因為內行一看就會納悶:你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這算是“糊弄觀眾”呢還是在說“善意的謊言”?我至今也沒搞清楚。二、 剛上馬,就遇到“下馬威”4月15日晚,登上了T109列車赴滬。現(xiàn)在條件好了,即使業(yè)已淪落成“弱勢”的老特快也改成全封閉式的空調車,但我一上去就見識了一句極其憋足的英文。大車窗上方有標示:請勿伸出窗外,英文是“DO NOT EXTEND ANY PARTS OF YOUR”(由滬返京的T110也是這個樣,都是北京局的。不知上海局發(fā)的滬京間T字頭車是何英文,更不知其他鐵路局的老特快、老直快是啥樣)。此句諸錯俱全,我先問“窗外”跑到哪里去了?缺了它說EXTEND,那么旅客連STRETCH BREAK都違規(guī)了?我還真看到一個中年白領在這窗邊過道里做“伸展運動”。再說謂語動詞,“STICK OUT”不比EXTEND好嗎?其三,PARTS可是復數(shù),京局是否容許我們單臂或一個指頭伸出窗外?其四,介詞OF后的YOUR可不是名詞,而是形容詞型的物主代詞,這按英語語法算是“死定了!”你要么加個名詞BODY,要么加個S,把YOUR弄成個“所有格”,弄成名詞型的物主代詞也好哦!再看,大窗左側,有把“安全錘”,英文標示倒沒毛病“SAFETY HAMMER”, 只是活生生地展示了當代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因為京局在文字上告誡我們勿伸出窗外的同時,還是非常體貼地在物質上給我們在萬一的情況下伸出窗外提供了最必要的條件。簡而言之,語言混亂的背后往往是邏輯的混亂和管理的不善。三、 千里南行,滬上取經1. 第一次震撼——“請……讓個座”我這趟實地學習考察的重點是看看上海如何處理“老幼病殘孕專座”的中英文標示。一到大上海,就感覺他們不同凡響,連中英文標示都是“大手筆”、“大心量”。與北京不同,上海的公交汽車上沒英語標示,但他們有紅十字標志,也有國際通用的人形圖標。中文用詞也不盡相同,他們喜歡用“老弱病殘孕懷抱嬰兒者,”最醒目之處是他們在那三把黃色座椅的上方裝有大牌子,上有大號字:“請給需要幫助的人讓個座謝謝。”2. 第二次震撼——“愛心專座”坐2號線地鐵,看到了耳目一新的標示“愛心專座”,其英文標示就是北京的那位教授介紹過的“COURTESY SEAT”,我當時就心中為之一振。我不是沒琢磨過國外同類用詞“COURTESY SEAT”的漢譯,不僅查過陸谷孫等老師的《新英漢詞典》和《英漢大詞典》,還查了梁實秋先生主編的《遠東英漢大》,按這些字典,都應是“優(yōu)待座”。“禮讓座”、“優(yōu)先座”和“備用座”只是個人按詞典的精神實質弄出的“變奏”。但怎么就沒想到“愛心”這詞?(我反省自己除業(yè)務水平,即翻譯標準方面與此佳作有差距外,在翻譯的境界上也存在差距。)多地道和優(yōu)美的譯文。≌媸且幌伦泳驼f到點子上了,COURTESY在這里是“優(yōu)待”和“恩惠”,這不都是出于愛心嗎?這不是什么“直譯”或“意譯”,而是“通譯”,即“融會貫通”也!我認為, 此譯不僅有高標準,而且有高境界,只可惜仍帶有“專”的尾巴。請把我最煩的這“專”字去了,它對我來說已是“芒刺在背”,更如“骨鯁在喉”。其實,就說“愛心座”,豈不完美? 但瑕不掩玉,上海高翻值得自己好好學。我現(xiàn)在不僅更相信“語言是載體和工具”這句話,而且要補充一句“語言也是反映和寫照”。2號線橫穿大上海,一頭連浦東國際機場,一頭連浦西的虹橋交通樞紐,中間與多條地鐵線相連。試問:缺愛心,甚至愛心尚不夠的人能設計出如此杰作嗎?其實,“愛心”這東西豈只是在中國受到格外的關注。我在墨爾本小住時學習英文“垃圾郵件”還得到一件“寶貝”,那是政客們競選議員時精心挑選的廣告詞(據說原本是人們用來衡量醫(yī)生的),語言地道、意境深邃,其核心也是“愛心至上、道德為先”。我曾推薦給好幾位高翻朋友,現(xiàn)不妨抄錄如下:They don’t care how much you know until they know how much you care. 句中無一難詞,但因care 和know分別兩次出現(xiàn),而且都是一語雙關,很難翻好,我只能譯個大意:“選民(病人)最在乎的是你在乎不在乎他們,其次才是你有多大的能力(多高的技術)。”提倡“愛心”和講求“德才兼?zhèn)?rdquo;應是世界通行,中國在這些方面,絕不應落后。二軍醫(yī)大吳孟超大夫90歲了,每年都做那么多臺手術,捐出那么多的錢。他說:醫(yī)者,德為先!我也想套用此句型說“譯者,德為先!”(真“寸”,這兩句寫成拼音字母,若不注“醫(yī)”、“譯”的四聲,那就完全一樣)。豈止醫(yī)、譯兩界,“百業(yè)德為先”喲!3. 第三次震撼——“殘障者優(yōu)先”逛南京路步行街時去趟“世紀廣場”廁所,沒想遇到個“超級震撼”。廁所臺階式的正門兩側,都是帶不銹鋼大扶手的寬寬的坡道,一看就是“無障礙”,但人家用不著這么標示,更用不著弄什么“專用道”之類的勞什子,這里的中英文標示僅是“殘障者優(yōu)先Priority for Disabled Person”。精當啊,絕妙啊!我條件反射似地想起了北京公交車上的“專座”一詞,若早日用上海的這“優(yōu)先”來取代它;用“priority for”來取代“reserved for”多好!學學上海吧,人家用詞天衣無縫、無懈可擊!你看這“世紀廣場”處在南京東路腹心地帶,它連接南京、九江、湖北、福建四條路,人們從四方入廁,而且絕大部分屬非殘障者。當然,有殘障者時,讓其“優(yōu)先”;沒殘障者時,大家“各取所需”,可分別從正面臺階道和南北兩側的無障礙坡道出入,“各不相礙”。什么叫“既突出重點又照顧各方”?什么叫“統(tǒng)攬全局、綜合平衡”?什么叫“善于彈鋼琴”?這不都有了嗎! 我一邊掏出小本記,一邊對老伴慷慨陳詞。這就驚動了一穿藍制服的“管理”。怕誤會,我主動上前介紹自己是北京來的退休志愿者,正在考察學習上海的中英文公共標示。我剛贊嘆了兩句,管理員就打斷我了:“這標示還可以改進,比如變變字體或顏色,加個箭頭,就更清楚了。”我感動之余,猛一個激靈:“可別動不動就北京什么的,洋氣的上海人都不把我這充其量只是大半個北京人的武漢佬當鄉(xiāng)下人了,我更不應拿自己當中央!” 正警醒自己之際,出現(xiàn)了更令我感動的一幕,我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如此禮遇:這時管理員正式邀請我實際操作,讓我搞全新的“角色扮演”——從南側的坡道過來,他們好演示如何接待“殘障者”。我當然樂于從命,于是按管理員指示,到了坡道盡頭,一按白色大門旁的門鈴,大門頓開,還有一穿白制服的工作人員趕緊過來迎接。只聽得管理員用上海話咕嚕了幾句,“白制服”笑了,我也樂了。既有好政策,就把它用足吧。我向這些可親可敬的上海人道了聲再見,就順著這南坡道抄近道奔九江路,到三百米開外的“人民大舞臺”買上芭的“白毛女”去了。4. 第四次震撼 —— 公廁“掛牌服務”,且有英語標示周末旁晚,去“新天地”感受了一把。只見酒吧、餐館賓客盈門,“石庫門”建筑別具一格。最沒想到的是在“新天地”的廁所里竟遇到了北京的三甲醫(yī)院且得是專家才有資格提供的“掛牌服務”,而且有英語標示。告示牌上方寫著:“今天為您服務的是XXX — The Janitor Serving You Today is XXX”;下方是:“如對清潔服務有何意見,敬請致電XXX。For Any Feedback on Housekeeping Service Please Call XXX.”好奇心重的我問了問在一旁站立的穿有整潔制服的中年女工,是否名叫XXX。她答“是”,并請我“提寶貴意見”。我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也把廁所管理員兼清潔工的大名如此宣揚的,而且連英文都透著地道。我在北京的少數(shù)餐館見過菜盤邊上貼有“張廚師”、“趙師傅”等,只標姓氏,不標全名。上海的管理果然名不虛傳,由此可見一斑。這也是一種“以人為本”,設想我是這管理員,很可能是外來民工,既能打工掙錢,又能在“十里洋場”“芳名遠揚”,我能不賣勁嗎?不過,天底下從沒有免費的午餐,這牌牌也猶如唐僧套在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上海人,“門檻精”得很!(我問過上海人,這詞可褒可貶,我在此處只取其褒。)5. 第五次震撼——“上博”館內,處處精品十多年前,在華盛頓駐美使館聽過徐匡迪市長作報告,那時我就知道了上海博物館很值得一看,這次是親身見證了精品“上博”。建筑設計、展品陳列不用說,就連這英文解說和標示之精美都叫人敬意油然而生。“海納百川”的上海,“大氣”并不亞于北京,“上博”除免費參觀外,還免費提供中、英、日文的介紹資料。除總體介紹外,我還拿了十一個陳列廳的中英文簡介,涉及青銅、陶瓷、雕塑、國畫、錢幣、古家具、玉器和書法等,叫你學中文、學英文、學歷史、學文化,學不完啰。英文詞都那么精美、考究,連扶梯上的標示“小心碰頭Watch the Escalator over Your Head”都令那些劣質的CHINGLISH立馬現(xiàn)出原形。臨出發(fā)前,我們單位的一青年高翻向我“舉報”,她在一人工河邊見到“小心落水”竟翻譯成“Fall into the water carefully”,這豈不是讓人投河,只是小心點而已!我在蘇州的北塔寺(報恩寺)內爬九層樓梯時見到了“小心碰頭”標為“Look out Knock head”,這不是要我們把頭往樓梯口上碰吧? 該寺廟內的公廁還有“小心地滑 - Be Careful of Landslide”,不得了,這是有人“妖言惑眾”(我僅從文字上“就事論事”,請不要去逮譯者,但譯者一定要吸取教訓),說報恩寺里有“山體滑坡”!四、 讓美麗的大上海更美麗,愿精明的上海人更智慧1. 第一次震驚——中國館內竟把英文國名中的C小寫了!4月18日上午,來到向往已久的世博園中國館,見到了那神奇的“清明上河圖”。雖在匆忙間,但仍可領略到館內精彩的中英文解說及標示詞,只嘆自己眼睛和大腦都不夠使。但萬分遺憾的是,在館內的展廳外短暫候場時,猛一抬頭,就看見了歡迎觀眾來中國館的電子顯示屏將英文國名中的C字母小寫了,顏色是綠的,我下意識地看手表,時針指向11時整,有關方可調出監(jiān)控錄像查查是怎么回事!我不禁嚷嚷起來:國名詞首C怎可小寫!旁邊有接下茬的:C小寫不是“瓷器”嗎?幾天后,我參觀青浦的古鎮(zhèn)朱家角,見有一中國瓷器展銷廳,廳門上方的英文標示很值得玩味:China—china,人家就理得清,還玩上了文字游戲(Play of Words)。進館前,曾在外面的蛇形防護欄內排長隊,臨近入館前,我突然發(fā)現(xiàn)右邊隔著三十米開外的防護欄欄口處頭頂上方電子顯示屏上的英語標示(中英文均豎排列)也有錯,其中文是“XX介紹”,英文是“Introduction of XXX”?磥,這介詞錯已成我國英譯界的“多發(fā)病”和“流行病”了。這次南行,就見杭州在這方面最講究,西湖各處景點“介紹”,不是用Introduction to就是Profile of 。但蘇州、無錫、烏鎮(zhèn)、普陀山等地把介詞TO與OF用混的例子比比皆是,好幾處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都不能幸免,連烏鎮(zhèn)茅公(沈雁冰先生)兒時就讀的小學也不例外!2. 第二次震驚——老城隍廟前的英文簡介令“人神共憤”!老城隍廟地區(qū)(現(xiàn)正式名叫“豫園”)是個旅游和文化勝地,我來到城隍廟前,本想買門票進去看看,但在大門外就改變主意了,原來是其英文簡介讓我“是可忍孰不可忍”!—Shanghai City God Temple was built in …haveelapsed (注:原文如此) since the 600 year history. 再看原文,才知道它想說的是:“上海城隍廟始建于XX年,至今已有600年歷史。”這是什么英文?簡直“無法無天”!老實說,我們當年在北外一下讀《北京周報》、《中國建設》等課外讀物就掌握了“600 years have elapsed (或passed) since the establishment of Shanghai City God Temple ”這類的句型, 真不知譯者是何資質!可能是有更多的原本像我這樣的潛在游客都不屑得一顧吧,里面香火不旺,就稀稀拉拉兩三人。這么下去廟里的神也該責怪譯者誤大事了。于是我扭頭去了旁邊的“豫園”,盡管門票一人多了30,我們還是不后悔。“豫園”不僅建筑和園林都精美,里面的英文標示也是上乘。一隊隊外國游客進進出出,青年導游們或英音,或美音,解說都準確流暢,上海不乏外語人才!我還“蹭聽”了幾段,如庭院過道有一處“發(fā)愿碎石拼圖”,中英文標示都沒有。若沒聽到導游的,自己肯定會漏景點。3. 第三次震驚——南京路上的英語第三人稱單數(shù)動詞竟不加S!南京路步行街上就一家店鋪有膽量在其臨街外墻上明文標出“本店提供英語服務—This Store Offer English Service”。這是一家體育用品店,在南京東路512號,位于“老鳳祥銀樓”東側,離和平飯店不遠。其勇氣固然可嘉,“資本”卻似不足,嚴謹就更談不上!我不知這白底紅字的醒目大牌牌掛了多久,而且還要持續(xù)多長。請趕緊在這第三人稱單數(shù)動詞OFFER后加個小S吧!可“低碳糾錯”,不用換牌牌冤枉花錢,就用防水顏色筆,在動詞后加。 我順便考察了兩遍,發(fā)現(xiàn)空格比較大,好加,最好用黑色,在南京路演一出“紅與黑”,既警醒自己又提醒別人,“君子之過如日月之蝕也,其過者,人皆見之;其更者,人皆仰之。”國人學英語,尤其學語法投入的時間和精力最多,但成效并不很大,至少不是最大。要不,“英孚”為何把我們的英語熟練度排在那么后。說到在南京路上見了最低級的英語語法錯,就不能不提到頭天大五一的,在浦東陸家嘴,見到揚州外事旅游服務公司的大轎車上竟將譯文“Foreign Affairs”中的字母S錯成了A了! 當時車就停在明珠電視塔側面,我真不知Affaira還要“招搖過市”到何日?揚州我沒去過,可知道那里是風光旖麗、人杰地靈,別給她抹黑喲!五、 刻骨銘心的江浙之行1. 人文薈萃、人杰地靈的“人間天堂”蘇州、杭州是“人間天堂”,江蘇、浙江兩省都人文薈萃、人杰地靈, 難怪乾隆等皇帝多次下江南,馬可·波羅也給了杭州最高的評價。僅從學習、考察中英文公共標示的角度,我這次在江浙數(shù)地都收獲頗豐。在杭州,看廁所便盆前的標示:“來也匆匆,去也沖沖”。再看交通標示,更是琳瑯滿目 —“心中有愛,通行無隘。”“人身美好,步步小心。”“拒酒千里外,安全萬里行。”“交法在手中,平安在心中。”“行車要禮讓,路口多張望。”在杭州停留了兩天,多次看到一交通安全標示:“但愿人長久,一路共平安。”我不禁想起在澳洲看到的英文標示“Speeding Kills”,洋人倒是“一針見血”,簡潔明快、直露有效,但“超速快行,殺身之禍”這樣的文字在偏愛含蓄的國人看來過于“血里呼啦”,“殺”、“禍”兩字很不“吉利”,真不好說出口,更沒法討“彩頭”!于是蘇東坡、唐伯虎的后人們就“反話正說”,將交通警示和公共標示融入詩情畫意和平平仄仄之中。本是冷冰冰、硬幫幫甚至血淋淋的事情從江浙人嘴里出來就成了吳儂細語,成了西子湖畔那“涼爽的風”。我在江浙熏陶了幾日后,似乎也有了些許靈感,于是把這“但愿”的標示語試譯如下:May people enjoy life long, and travelers share their journeys safe and sound, fit and strong! 見笑了。其實,我早已明白“不到北京不知自己官小”,現(xiàn)又體驗到“不到蘇浙滬,不知自己學問少。”(自攢語)2. 世界頂級的“廁所文化”——西湖小島上的“歸一”處游覽西湖,來到“小瀛洲”島看“三潭印月”,但沒想到還有一“副產品”同樣精彩。原來,游客上島、離島都離不開那游船碼頭,碼頭旁邊就是島上唯一的公廁,這可是“戰(zhàn)略要地”,各導游都拿它當游客“集散點”。更有趣的是,廁所大門上方有一很大的匾牌,上書“歸一”兩字,這不知是那位文人雅士給廁所起的“雅號”。導游稍作講解后,我也“大徹大悟”了,原來,無論“九轉肥腸”還是“九轉瘦腸”,最后都要“九九歸一”的。這“歸一”二字有文采、有哲理、有佛法、有禪機!我問導游這是誰寫的,是打啥時就有的,導游答不上,但他估摸這詞自古就有。于是我的問題又來了:這等好詞,為何沒有中英文標示?可能西湖上、西湖邊的古跡和景點太多,此等“雕蟲小技”根本就排不上號。自知功力不濟,但仍試著整出個毛坯英譯——“Shared Goal”,聊勝于無吧。我真替杭州的同行們撓頭,如外國客人非要問個究竟,我們弄不好就“現(xiàn)場抓瞎”。這詞若現(xiàn)場口譯,能否給它來個“COME TOGETHER”或“JOIN ME”之類?請教了。據說,這世界上還有些“廁所文化協(xié)會”,他們是否派人來此考察過?在這“雅號”前流連許久,只好把看御碑的時間都縮短了。聯(lián)想起我去年在墨爾本一市政廳看到的英文的廁所文化,是勸人“便后要洗手”,用了精彩的雙關語——Your health is in your hands!“健康就在您手中”。尤其是見人家用“After visiting the bathroom”來表達“便后”,自己就好像哥倫布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驚喜,并將此例收錄到給單位網站寫的談中譯英的文稿中,稱“沒想到英語里還有這樣說方便俗事的雅詞”。我現(xiàn)在有些懺悔了:自己真是“淺薄”和“著相”,你不知道的多了,連母語中的高詞都不知道,遑論英文。欣賞、學習英語是應該的,但也得常提醒自己,可別“數(shù)典忘祖”!3. 普陀山下“銀云山莊”翻譯“海天佛國”時竟用了COUNTRY!我這次有幸來到中國佛教的四大名山之一的普陀山。在上海一人多花一百元報個“品質團”真值,不僅車高級,住店好,連導游都是“品質”級的。他是黨員、“志愿兵”轉業(yè),在普陀山當過7年的水兵,熟悉、熱愛島上的一草一木,刻苦學習中國文化。他真是有問必答、且每答皆準。三言兩語就讓你明白“大乘”與“小乘”,“密宗”與“顯宗”,還有“觀音是男是女?”“為什么明明在東海,卻說南海觀音?”等。在他的幫助下,我還找了來島上旅游的許多外國游客,了解到現(xiàn)在外國人說起“觀音菩薩”來最通行的名稱就是漢語拼音GUANYIN或者GUANSHIYIN(日文一直是用繁寫體漢字寫“觀音”兩字)。當然原來我們學過的Goddess of Mercy仍然可用,尤其是在文學、歷史題材的語境中;在宗教界,還有梵文“Avalokitesvara Bodhisattva”。搞語言的,見又一漢語拼音被人家的語言所接納和吸收,見由儒、釋、道所構成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能得到這么多外國人的“追捧”,內心自然是爽!普陀島上一切皆好,只是我們下榻的“銀云山莊”那印制精美的中英文簡介小冊讓我有些掃興。它竟將普陀這“海天佛國”譯為“the Haitian Buddhist Country”!先不談絕不能拿Haitian這樣的漢語拼音來搪塞明喻、暗喻均有的“海天”,最要命的是把“佛國”當成了“佛教之國”!我們在使館工作過多年的人,誰不知道外國人說起泰國或緬甸來才稱其為“Buddhist country”。我真替譯者感到可悲!想想安理會五大常任理事國,除中國外,還有誰,國家的統(tǒng)一及領土完整問題尚未徹底解決?咱老百姓即使幫不了忙也別添亂、別添堵!當然從技術層面,我們應該幫幫錯譯者:中文的“國”意思可多了,哲學詞“必然王國”、“自由王國”中有“國”,“獨立王國”中也有“國”,都不能“一刀切”譯成COUNTRY;再說“海天”,既有自然界的“海天”,也有精神世界的“海天”,譯者守著普陀,怎不知“法雨寺”中的對聯(lián)“禪門深似海,佛法大如天”?明白人也不是沒有,我在普陀的船碼頭就見到譯文:“Mount Putuo, Your Buddhist Dream”(當然,就100多米高的普陀山、方圓10余公里的普陀島在譯文中是用“Mount Putuo”好還是“Putuo Island”好,可商榷)。后來我在無錫靈山,見當?shù)卣f“佛教勝地”用的是“Buddhist Wonderland”,也很好。4. 蘇州“定園”內的英語標示太不靠譜!“定園”雖與“掘政園”和“獅子林”比掛不了“頭牌”,但當年劉伯溫軍師怕功高蓋主會帶來殺身之禍,因而占據整個村子給自己修筑的這塊隱退之處畢竟是風水寶地。它集主人現(xiàn)世私宅與來生才安息的墓地于一超級大院,其古建筑和園林都值得一游。院內既有“節(jié)令廊”,還有小橋、流水,且有帶兩碼頭的完整小河。我敢說,只要不是在蘇州這樣古園林、名園林太集中的地方,它都不會是“弱勢”!這“弱勢”不光體現(xiàn)在只給人家評了個三A級的旅游景點,而且還反映在其英語標示上。我們從“獅子林”過來,腦際里其精美的英文標示仍未淡忘(如有的小廳因“內部調整暫不開放”,英文標為“Under Inner Rearrangement”, 我在錄入小本時不禁給了個批語“高”),就見到了“冰火兩重天”的定園譯文:大門口售票處的“錢票當面點清”被莫名其妙地弄成“Face-to-Face Point of Money — Money Votes”(北京這里銀行的譯文多好:Please count your cash before leaving the counter, 何不抄去用,絕無版權糾紛。淮a頭的“友情提示”(本應是“Friendly/warm-hearted Tips/reminding”,或者干脆像北京的“藍色港灣”那樣,給它來個只抓要害的Attention)給糟蹋成“Friendly Sentiment is pointed out”!我們搞英語標示糾錯時是否也要來個“希望工程”, 向一些三星級以下的酒點和三A級以下的景點等“弱勢”,還有那些“非高速”和“非動車”的諸多車廂內好好傾斜一下? 我理解,他們經費肯定沒有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和五星級飯店、景點以及“高速”、“動車”那樣充足(有一說一,我在滬杭高速上見證了車速高、服務質量高、連英語標示的質量都高,當然八十多元一張的票價也高?磥,鐵道部并非無人才,只是看人家愛不愛給你使。珱]關系,在中國,有的是像我這樣想做志愿者的退休英語專業(yè)人員。Please do not hesitate to contact us!5. 靈山大佛前的“不可回收”就別“別出心裁”了!太湖邊上的無錫靈山大佛氣度輝煌,莊嚴雄偉、令人景仰;“梵宮”里云集中外各種名貴建材、玉石、珠寶,加之能工巧匠的鬼斧神工,令人贊嘆不已;“九龍浴佛”的音配景表演更使人們的心靈得以凈化和升華。五星級的景點名至實歸,掏180元的門票咱也不含糊(當然團體票有較大折扣),但令人不快的是大佛前的一些垃圾箱上的英語標示。什么“May No Reclaimed”!建議翻譯“不可回收”就用京滬杭等地普遍采用的Unrecyclable或Non-recyclable,干嗎非要“標新立異”、“別出心裁”!6. 請教TIC GUIDE為何物——我在靈隱寺外院內鬧個笑話杭州靈隱寺外院內,就在江主席題寫的“靈隱寺”牌匾旁幾十米處,有一出租“自助導游機”的攤位。見有“TIC GUIDE”的字樣,我一下楞了,“頭腦風暴”了好幾圈,也想不出個道道,沒轍,只得上前請教!剛開口問攤主就忍俊不禁了,原來AUTOMATIC 一詞在制作中被人為“分裂”了,AUTOMA是一部分,TIC是一部分,中間還不止一個字符。我看不明白,是因為當時有兩人并肩在攤前把前者檔個嚴實;我覺得好笑是因為那兩人一閃開,我就識得“廬山真面目”。我由此聯(lián)想到西湖邊上有少數(shù)英文解說,詞沒錯,但在制作中被人弄個“大連筆”?磥,標示這東西,不僅要保證文字質量,還得有制作質量,缺一不可!六、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幾點肺腑之言此次南行,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想,真是感觸良多、獲益匪淺、有時也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概括起來,還有以下幾點想說:1. 英語標示糾錯任重道遠有關部門做了大量工作,如國家外文局、中國譯協(xié)在過去幾年中一直關注公示語翻譯問題,積極參與北京市公共場所標識英譯標準的制定,并支持深圳市譯協(xié)開展公共場所標示英譯工程;北京市外辦積極協(xié)調有關工作,聘請了北外的陳琳教授和二外的美國專家“老杜”David Tools等顧問,并在網上設“填空欄”,供民眾舉報并糾錯;《環(huán)球時報》常常發(fā)表北大、北外教授的糾錯短文;《北京青年報》周末出的英文小報《今日北京》專有一頁是糾錯的,其中不少涉及公共標示;《中國日報》點津網和《新浪》外語網等在這方面也有不少貢獻;廣大網民更是熱情高漲,不斷在網上爆出錯譯笑料,并積極參與探討正確的譯文。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錯誤已成“野火燒不盡”之勢,而且呈現(xiàn)出“割了舊一茬、又出新一茬”的“韭菜”狀。在滬期間,網上看到“國博”把館內通道之“出口”譯為外貿之“出口”,我連看了兩遍有關報道,不禁“掩卷長嘆”。我上次寫“不止是英語的問題”純系有感而發(fā)。“國博”之錯是英語錯,但它反映的卻是我們的作風、管理出了大毛病,是我們社會中的諸多弊病,甚至是流弊!(如“抄襲”,“國博”是否“抄襲”了去年廣州亞運會某些場館的標示錯?)上次,我給外文局和市外辦領導郵寄拙文時都給他們寫了句還算是體貼的話——糾英語標示錯,連帶揪出中文錯,如公家車上的“專座”,但糾中文錯卻是超出了外文局和外辦的“地界”哦。事雖難,但又不能不管!套句時髦的話說,必須對公共標示錯誤“保持高壓態(tài)勢”!語言用好了,是“軟實力”;用壞了,則是殘害自己的“軟刀子”、“膿包”和“潰瘍”!我們要防止環(huán)境污染,防止社會污染,語言環(huán)境太重要了!這絕不是“雕蟲小技”,而是“事關大局”!國強而語盛,國弱而語衰。就為了國強和語盛,也該動真格,治治種種語言“亂象”!再不動手,就會“積重難返”,久而久之,就要“病入膏肓”!既然標示錯連帶各方,那糾正它就得“整合資源”,才能“齊抓共管”和“綜合治理”。要不要也來個“門前三包”? 不過,管理方面的老難題又來了,是否都由外辦牽頭,外文局、譯協(xié)提供技術規(guī)范指導,還要聘請中外教授、專家為顧問,并請各媒體和廣大民眾包括網民監(jiān)督?但首先,各級行政領導,尤其是第一把手,要不要加強領導,至少得認真關注此事?特色事就得特色辦。雖按管理學理論,讓一把手事事親歷親為很不好,但有時就得面對這現(xiàn)實,第一把手給的力度小了,事情,尤其是些難事,又辦不了。說起管理問題來,還真頭疼。我以為,僅就糾正“公標”的語言錯而言,也是好的行政管理比好的語言專才更為重要,這道理太簡單了,F(xiàn)在為何“公標”英譯錯誤百出,邊糾邊出,糾了又出?一是因為有人放著那么多現(xiàn)成的高翻、中外專家、教授不請不用,寧可去“自創(chuàng)”Chinglish;二是即使你作慈善、作義工,絞盡腦汁替他去糾,人家也根本不聽,叫你徒喚奈何。“病程”拖久了,即使像我們這些“稍給點陽光就燦爛”, 甚至那些“不用揚鞭自奮蹄”的人也難免不疲!“定向支援”、“對口幫扶”、“內部挖潛”等都是好辦法,我去過北京方圓公證處幾趟,幫親友辦公證,見“無犯罪證明”和“親屬關系證明”等的英譯都那么地道,很佩服,再看公證處大廳的翻譯通告,才知道原來是中央編譯局在承擔翻譯。北京、上海、天津、廣州、武漢、江浙等地有的是外語專業(yè)人才集中的單位。凡需要搞英語標示但自己又沒把握的,都應找個“掛靠”。比如蘇州,其報恩寺和定園,如找找蘇州大學(其英語水平,我是很贊賞的),還能出現(xiàn)上文所列的那些滑稽錯嗎?北京鐵路局,為何不找找學長唐聞生女士?她曾是翻譯界“國家隊”的,又任過鐵道部外事局的領導,退休后也沒閑著,至少是在擔任一雙語雜志的顧問。以她的人品學識,我敢說,不要一分錢,她也不忍心讓你們老特快上的英語標示弄得那步田地! 至于國博譯“出口”,更是“小菜一碟”,“國博”職工文化素質普遍較高,即使未上過正規(guī)大學者,往往也苦讀過“五大生”。此類人員,我就認識一個,她的中、英語水平譯這詞綽綽有余,再說她兒子在北大讀英文專業(yè),老公也是外語專業(yè)人員,再說還有朋友我,也可幫忙。真這么辦了,還用得著副館長作檢討嗎?2. 糾錯需“集中兵力打殲滅戰(zhàn)”,也要搞點“斬首行動”和“定點清除”既然錯很多,就更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得挑重點抓要害。我以為,無論從文化還是語言的角度講,國家級的文化單位、還有其他諸多的旅游景點、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等都是要害處,本來就是陣地,是“潛移默化”之地,可不能讓錯誤百出的標示在那里“出丑”和“放毒”,那樣不僅會影響了我們這一輩,還要貽害我們的子孫后代,那就“罪在千秋”了!公共事業(yè)單位、公權力部門都是要害部門,其標示應是“一言九鼎”、“一錘定音”的。公交車上那個“虛頭馬腦”的“專”字不給它夯實了,那“公標”的“權威性”何在?豈不助長“你說你的,我干我的”? 公安分局在英語標示中將正常“轉賬”推入“各種詐騙”之列,就更是使其標示的“權威性”和“可操作性”蕩然無存!糾正列車、公交車等交通工具上的標示錯當屬“斬首行動”,即“打蛇要打七寸”,因為這些交通工具萬一裝載了“謬種”,那可是流傳甚廣、甚快,對語言環(huán)境和社會環(huán)境的污染太大了?纯纯土鹘y(tǒng)計數(shù)字,動不動就是數(shù)百萬、數(shù)千萬、甚至數(shù)億人次!又說到那“專”字了,我從燕山腳下追蹤到黃浦江畔,天地良心,絕非是與京、滬兩市的交通委過不去。“鈍刀子割肉割不出血來”,可“詞鋒犀利”又容易“惡語傷人”,傷及領導和同行,兩難哦!而且,首先把要害部門、部位的錯糾過來后,才好糾那些個體戶、民企和小犄角旮旯的標示錯。得抓緊把京、滬的一些大錯糾了,才好說人家貴州那邊把“貴陽”譯為“EXPENSIVE SUN”,把“警風”譯為“POLICE BREEZE”;還有西安的,把“停車”的英文搞成PORK什么的。否則,人家不服氣,說是你首先上梁不正我才下梁歪,你又何以辯駁?其實,要害部門糾標示錯,要比一般單位本當容易得多,因為它們有更多的資源,更好的人才,因而有更高的水平。返京后打車回家,我坐在司機旁,市發(fā)改委、交通委關于征收燃油附加稅的提示中英文映入眼簾?,它寫得多么準確地道,讓乘客沒任何廢話就把計價器上未能顯示的那兩元錢掏出來了。我還一字不差地把雙語標示錄入小本中,這對我是難得的免費范文吶!中文是“自2011年4月9日起,向乘坐距離超過基價公里(3公里)的乘客收取燃油附加費2.00元/運次”;英文是“Notice — Passengers need to pay a gasoline surcharge of RMB 2 for each ride that exceeds 3 kilometers as of April 9, 2011. ”我玩味了一下,其主謂語選得準;不定式用得好;幾個介詞也用得好;從翻譯技巧上說,將“基價公里”不說了,只提“3公里”就夠清楚了,此為“省略”術,將中文的“乘坐距離”與“運次”歸并一處、融為一體,譯為RIDE更是高明。但我還是不明白,既有如此高手,市交通委為何不趕緊把她/他派過去,將公交車上再明顯不過的不實之詞——“專座”及其雖是翻譯忠實但卻存在事實錯誤的英譯文“RESERVED FOR”一并給替換掉?3. 對翻譯從業(yè)人員要嚴格準入制,對英語標示是否至少也應“登記備案”?國家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和外文局早已著手翻譯人員的資格準入這方面的工作,全國翻譯專業(yè)資格水平考試及培訓等相關工作越做越好,但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太多,我們從一些標示錯可清楚看出,翻譯界的“南郭先生”何其多也!今后,應對那些根本就不夠翻譯資格,不講職業(yè)道德,不思進取的不可救藥者,要堅決予以淘汰和清除。對制作英語標示實行報批制恐怕不太現(xiàn)實,但可否要求“登記備案”,這樣一來對制作單位和譯者都給點壓力,有點管頭,就不敢胡亂來了;二來備案后,監(jiān)管方也好掌握情況,并組織專家進行普查或抽查,就是有錯也能較快得以糾正;三來利于發(fā)現(xiàn)人才,對于一些難譯的標示又譯得出彩的,就好追根溯源。但為管理者計,難題又來了,向誰去登記備案喲,又由誰來監(jiān)管哦?不過,“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真是非干不可的,總會想出辦法來的。4. 周總理關于“三個基本功”的諄諄教導,對增強譯者素質、提高譯文質量行之有效文革中,外院傳達過周總理關于對外語院校的學生要加強政治、知識和語言三方面基本功的指示。四十多年過去了,我絲毫不感到此教誨有任何的過時之處。先說最敏感的政治,普陀山那飯店簡介的譯者若稍有政治頭腦,能把“海天佛國”的“國”譯成COUNTRY嗎?有人誤以為一講政治就是極左,大錯!須不知西方人士現(xiàn)在撰文、講演有多講“政治的正確性”!我前天看見北京的一大報批評故宮四道安全屏障形同虛設時竟用了一歇后語,說那是什么人的耳朵,是“擺設”,這太不“與時俱進”了!能對我們的聽力障礙者如此不恭嗎?再說知識面,這對翻譯來說太重要了。干我們這一行的,哪位不是早上聽報摘、晚上看聯(lián)播、外帶盡可能多讀書看報,現(xiàn)在還得上網查資料,不然你怎么翻?“國博”的那位譯者是否知識面也窄點,是否太“孤陋寡聞”?再如,前年,我在翻譯公司審稿子,見一年輕譯者將“網上電價”譯為Price of electricity on line,一看就樂了,年輕人上網多,見“網”就以為是英特網,翻“ON LINE”不奇怪。但吾輩呢?得先辨明是啥網,網兜、網絡、漁網、蜘蛛網、護欄網、鐵絲網、電網、英特網還是電力網?這兒,當然只能是“國家電網”, 而且我們多少有點積累,這得靠在日常生活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在北京的街上多次見到電業(yè)局、變電站旁邊貼有“國家電網 state grid”的標識,都注意并記住了,這詞需要用時就一點也不費勁了。而且,翻譯離不開邏輯思維,譯者不妨用反證法試試,這“ON LINE”可以是無線的,是何方神圣能叫它在空氣中帶上電,還能計電價?! 誠然,現(xiàn)在年輕人普遍比我們會上網,比我輩新知識多,但恕我直言,有些人可能QQ太多,還要“斗地主”加“偷菜”,能學多少知識!即使用搜索引擎,也得費勁去“甄別”篩選。薄熙來同志說得對,信息多不等于知識多,現(xiàn)在好多信息是垃圾。不信,可搜搜“百度”、“谷歌”,看“南北通透”是怎么翻的?不是“透水”的permeability的,就是“透明”的transparency (我在國外見過房地產業(yè)的“垃圾郵件”,有用good exposure表示房舍“通透”的)。還有“精裝修”,網上我沒找到一個完全正確的,只好在墨爾本房地產商的“垃圾郵件”中搜,發(fā)現(xiàn)“quality fittings and decor”很管用、很好用。我上文說過“上博”的“小心”翻得好, 人家是用了WATCH作謂語動詞;看看頤和園后山的標示吧:“游客上山,小心路滑 — Mind the Hilly Steps!”, 多好;再看看國外的,我在澳大利亞見過標示,是提醒機動車要小心小岔道出來的自行車——“Look Out for Bicycle! ”這LOOK OUT不也是動詞嗎?當然,也可用名詞或形容詞,如:Caution, Wet Floor; Wet floor, Careful之類。我工作幾十年,主要是在國內外的使館當秘書,最后到“一秘”最高檔,到頭了,老秘了,但我仍戒不掉“秘書癮”。在上海,見“國博”副館長在那里道歉,我真替他著急?赡苁敲貢恼f貼(Talking Points)沒寫好,怎能強調“試運轉期間肯定有很多問題”呢?詞不達意嗎!弄個“盡管”或“雖然”這樣的“讓步”修辭再來個“但是”一“轉折”不就解決了嗎?我不主張在“但是”后“開小差”,但真心誠意地作深刻檢查總可以吧。我愿替他這樣潤色一下:“盡管試運轉期間問題較多,但出現(xiàn)這樣的錯誤是根本不應該的,也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如他這么講,那些“吹毛求疵”之徒就甭想“在雞蛋里頭挑骨頭”!其實。“出口”之錯譯與“試運轉”沒有邏輯聯(lián)系,更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這一說又“擴大化”了,扯到邏輯上來了,但語言與邏輯能分開嗎?在國外進修時,聽過一知名語言學家的大課,他說人與動物的區(qū)別之一不在于是否會“說話”,鸚鵡也會學舌說話的。最關鍵的是,只有人才有邏輯思維,學會了“想吃面包”后就會套此句型,做“語言的再構造”,再說出“想吃米飯”來。5. 警惕對“中式英語”CHINGLISH的“捧殺”現(xiàn)在似乎CHINGLISH很是一種“時尚”,加上有些洋人一吹捧(比如說CHINGLISH斷然是不可廢除的,如CHINGLISH真要絕跡的話,那我們的生活將多么乏味等等。我說句難聽點的話,有個別人還巴不得老看舊社會中國婦女的小腳呢。,我們有的人就更不知東南西北了。我曾冷靜思考過,CHINGLISH其實“乏善可陳”,其成功代表作不就是少得可憐的“LONG TIME NO SEE”之類嗎?我們不能不分清“一般性”和“個別性”。再說,尼克松他們與我們的領導人會見或宴會,至少在正式場合,他們說“long time no see”還是“So many deeds cry out to be done, and always urgently”(“多少事,從來急”);再說近的,奧巴馬,希拉里他們愛引用中國成語,有哪句是用CHINGLISH翻譯過去的?我們有的同志一片苦心,想把BUZHETENG作為胡主席上次說那“三不”中的“不折騰”的正式譯文推出去,外國人就買賬嗎?且不說語言這東西“約定俗成”,得在使用中經受長時間的檢驗,就這兩年我在網上見過外國人寫的博文,他們堅決不同意,據說是人家英文里早就有MESS ABOUT/AROUND之類的詞,可表示“亂整”、“干活沒計劃、盡作費工”等意思,所以根本沒必要從漢語拼音里去“引進”?磥,CHINGLISH也不可“強加于人”哦!現(xiàn)在有些人英譯公共標示,老想“標新立異”、“特立獨行”、“我行我素”、“一鳴驚人”,大有“語不驚人誓不休”之勢,總是幻想著再弄出個“LONG TIME NO SEE”來。天底下哪有此等便宜事?那翻譯界還要我們的錢鐘書、傅雷、楊憲益等大師干嗎?就弄些膽子大的再頂多加個“翻譯軟件”即可,根本不用講究什么詞法、句法、辨異、褒貶,也無需翻譯技巧,只要循中文的順序,把詞硬往上碼,就“單擺浮擱”算了!別怕,世上壓根就沒有什么“洋涇浜”或“broken English”一說! 反正“譯者多大膽,譯文多大產”!6. 英語標示錯誤及糾錯可在專業(yè)技術上給予業(yè)內多種啟示這個題目也太大,限于水平和篇幅,我只能是“不疼不癢”、“蜻蜓點水”。(1) 翻譯界、語言界的技術支持和理論支持。許多標示譯錯了,都是用詞沒“辨異”好,要想辨異好,就得透過語言的“模糊性”(language ambiguity)認清語言真相和事實真相。毛主席笑談過英文詞的“不講理”,就是指語言的“一詞多義”和“模棱兩可”。語言最“不講理”的莫過于“一馬雙跨,各奔東西”,即同一個詞,竟能有著截然相反的兩個含義。如有網友挑出來的“WIND UP”, 你即可讓它“上發(fā)條”“開啟”如“wind up a clock”, 也可讓它當“結束”講,如“wind up a speech”。中文也一樣,“老不死的”即可當咒罵,也可是昵稱。還有“前面施工,請繞行”,這“繞行”真是叫人躲開它;可“繞行好望角”中的“繞行”卻剛好相反,是讓你即使舍近求遠,也要經過好望角,是繞不開的。前幾年,有朋友把“肯德基”的俏皮話“We do chickens right”發(fā)到我手機上,據說這句話漢譯能弄出好幾種不同的意思來,就像我們兒時所聽到的“下雨天留客天”一樣;前天我又聽一特級語文教師告訴我一段笑話,說的是外國人初學漢語,知道“方便”是“入廁”的委婉話后,當有人再請她在“方便的時候照張相”時,她就要跟人急。我在上海的古鎮(zhèn)“朱家角”還見到個有關“方便”的真實“玩笑”,鎮(zhèn)上一男廁所小便池有標示,中文很美:“靠近方便、貼近文明”;英文卻糟了糕,是“Chose(注:原拼寫如此)to Convenience, Come the Civilization.”。“文明”這詞作英譯,頂費神了。我以前知道它在不同的語境下可分別譯為civilization, civilized, polite等。后來又見到將“文明之師”中的“文明”譯為well-disciplined, 我直贊嘆,軍隊的“文明”之處最關鍵的不正是反映在紀律上嗎?北京的男廁所小便池“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譯為“A step up closer helps keep it cleaner”實在是高,不僅抓住了此處文明之精髓“干凈衛(wèi)生”,而且譯文也同樣合轍押韻。這次,在上海又學了一招,他們把“文明小區(qū)”譯為“MODEL QUARTER”,細想想,把“文明”在英譯中轉化為“模范”還真在道理,F(xiàn)在這么提倡“文明”,就是因為不文明太多,誰真“文明”了不也就成為大家的“模范”了嗎?現(xiàn)在有的人中譯英時不講識文斷句,不講意群,不講語法,不講先要透徹理解原文后才能在譯文中準確表達,而是胡譯亂翻,甚至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這如何了得!我這次南行前,單位一同事告訴我她發(fā)現(xiàn)一社區(qū)醫(yī)院的“輸液室”竟標成“LOSE FLUID ROOM”, 先不說語法,就說這語義都叫人無法容忍。本是補液之地竟還要讓人再給掏空,豈非恐怖!建議我們有關的協(xié)會、語言所和大專院校加強這方面的研究,我們讀研、讀博、博士后的論文,對語言“模糊性”的研究是否要加大點分量,以便多拿出些理論成果總結實踐、指導實踐。(2) 我們的出版界、教育界也可得到一些啟發(fā)。如詞典條目的收錄和例句的選用,能否加強“辨異”,在外語教學中也加強辨異。我看到“上博”十一個展廳的“前言”分別用了Introduction, Foreword和Preface三詞,用Foreword的地方最多,這里面有何考究?返京后,查字典和參考書都查不出來,只見臺灣梁實秋先生的《遠東英漢大》第1085頁對這三詞的區(qū)別作了一小段辨異,現(xiàn)將梁先生的辧異濃縮如下:Introduction是“緒論”,與全書(劇本)的內容是一體的,是其中的一部分;Preface是“序文”,是與一本書的本文分開的,只解釋該書的目的、方法、重要性等;Foreword是“前言”,即簡短的“序文”。那我的問題就由此而生了,因為我見“上博”各展廳的“前言”牌子都一樣大,其文字篇幅也差不多,并不是Foreword的就比Preface簡短。梁先生的意見與“上博”的相比,哪個正確呢?此題留待下次去上海再考察。我兩次寫“有感”都重點提到INTRODUCTION當“介紹”用時后面搭配的介詞一定要規(guī)范為TO,這是因為現(xiàn)在這方面的錯太多了,以至于我不得不懷疑是否有許多老師都教錯了,或起碼是對正確的強調不夠。還有,我最近在上海和北京看電視時都聽到權威的醫(yī)學、營養(yǎng)學教授們說C字母時發(fā)音全是SHE,我以前還聽過正經八百的英語專業(yè)人員念C也發(fā)SHE或SAY音,不妨統(tǒng)計一下,國人中有多少能正確地發(fā)C/SEE音。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我們的教學有漏洞和失誤?昨天聽廣播說已叫停在小學開英語課,太好了,別光說孩子負擔太重,就現(xiàn)在這師資力量也不行,拔苗助長、一哄而起的事最好別干,千萬別“誤人子弟”!我們的大專院校在編教材、教學資料和課外讀物及考試命題時能否增加點包括公共場所標示詞和介紹段子在內的實用性強的內容?西方“教學法”方面的規(guī)范教科書往往都專有一節(jié),講“將垃圾郵件轉化為教材”,這說明他們非常重視教材的實用性。在不丟掉“大部頭”的同時也別輕視“豆腐塊”和“雕蟲小計”。“海天佛國”、“轉賬詐騙”、“南北通透”和“小心碰頭”之類要英譯起來都不是省油的燈,誰認為這是“小兒科”就讓誰試試!我們的外語大專院校和一些語言培訓機構能否多來點教學旅游、語言實習 (field trip) 之類的生動活潑的教學形式?適當走出校園小課堂,進入社會大課堂,一來可實地、實景學習語言,二來可增強今天的學生,即今后的從業(yè)人員的社會責任感。老師們率領高年級學生,帶著研究生們去看看各種公共英語標示,凡佳作都是免費的學習資料。同時,若發(fā)現(xiàn)錯誤,也可幫人家改正,“法布施”也是一種大慈善。我不時想起、甚至很留戀在北外的一年“回爐”生活,當時真是“時間緊、任務重”。我們這些人文革停課前才學一、兩年,要強化的太多。師生們日夜奮戰(zhàn),小班加大講座,當然是以英文(包括原文和譯文)為主,但中文、文學、文化、歷史、國際關系等樣樣都學點再加上各種實習。頤和園這樣的大公園、劇場、首鋼、燕山石化、京棉廠、工藝美術廠等,我們都去過。還有部分同學有機會去外地,如廣交會或一些海員俱樂部,我當時去的是秦皇島海員俱樂部。不這么干,我們怎能一出校門、只經工作單位稍加“入門培訓”的短期調教后,就能獨當一面作翻譯?離開校園幾十年了,不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時下各種軟、硬件條件照說比我們當年好得多,但我覺得當時的一些“土辦法”和“急就章”應該是仍有不少可用之處。(3) 大力提倡在譯界開展譯文(包括公共標示譯文)批評。我指的是廣義的批評,美的、好的,研究、學習一下人家是怎么個美法、好法;錯的、差的,分析一下人家是怎么個錯法、差法。即使錯誤是一個人犯的,個中教訓大家都受用。中國傳統(tǒng)文化講“與人為善”和“對事不對人”,后一句,英語里也有相應說法,我去年剛學的, 覺得比我們的詞霸和搜素引擎上的更地道:“Don’t ask who is right, just what is right,其姊妹句是Don’t ask who is wrong, just what is wrong. ”可否搞點公共英語標示佳作評獎活動,或征稿、有獎征文等活動,為的是“去粗取精”、“去偽存真”并集思廣益、提倡參與和發(fā)現(xiàn)人才,同時提高廣大從業(yè)人員的社會責任感,提高全社會對公共標示包括英語標示的關注度。在滬期間,看到消息,說香港的鄧永鏘和古德明兩位語言大家為“九七來臨,當局要我們都學國語”這一句的英譯打了好幾回合的筆墨官司,“唇槍舌劍”、“火藥味”甚濃。我連看了三遍,原來,他們爭論的焦點就是,對于此句而言,WITH、FROM、IN、SINCE這幾個介詞到底用哪個好以及相應的謂語動詞的時態(tài)等該怎么搭配。我對兩先生的敬業(yè)和學養(yǎng)極其佩服。對鄧先生過去不熟,但古大總編寫的糾錯小冊子,我在國外拜讀過兩本。他把香港各知名大學的中英文錯,一些公文的中英文錯,特首的某個中文病句,甚至連一位英國王子的語法錯都糾了個遍。他還抨擊一些人搞“歐式中文”是“不僅英文沒學好,而且把中文帶壞了!”我在墨爾本的社區(qū)圖書館里,還看過其他幾位香港的翻譯家寫的書,相當部分都是在糾英文和中文錯。感佩之余,我似乎更明白為什么香港的英語熟練程度排名在大陸之上,我原來一直將此歸于歷史原因和種種客觀條件的不同,我現(xiàn)在認定還有個主觀因素,即人家那里的譯文評論和文藝批評開展得比我們好。期盼我們有越來越多的翻譯家和語言教育家也多寫寫評論,多搞點糾錯。若能給廣大從業(yè)人員和眾多的外語愛好者多指點一下迷津,那就功德無量了。后記我衷心感謝中國翻譯協(xié)會副會長兼秘書長、中國外文局副局長黃友義和中國翻譯協(xié)會會長助理黃長奇老師,北京外交人員服務局各位領導和同仁對我參與公共英語標示糾錯所給予的及時支持和大力鼓勵。我明知自己才疏學淺、還有勇氣一路糾錯,從北京南下直到我在文中大加贊美的蘇、浙、滬,委實應該好好感謝他們。其實,糾錯從來就不是我的初衷,我更感興趣的是學習國內外的各種佳品佳作。我沒有系統(tǒng)學習過中文,也沒認真學過英美文學。在職時,常有吃喝拉撒等瑣碎事務纏身;退休后,我真希望在家過點一杯清茶,一盤CD,加一冊在手的愜意生活,順帶也能“補補課”。我連續(xù)寫兩篇“有感”并且又是投稿供一些專業(yè)網站發(fā)表,又是郵寄給各方領導參考,指手畫腳,太“鬧騰”了!我真懷疑過自己:“我還是我嗎”(我有不少缺點和不足,但似乎還從沒人批評過我“狂妄”)?但我很快就提醒、糾正了自己,因為我理解,小平同志講“韜光養(yǎng)晦”時后面還緊跟“有所作為”,這兩句應是一個整體(網上將“有所作為”或譯為“make some contributions”, 或譯為“make positive contributions”,我覺得都不對。前不久請教黃長奇老師,她的譯文是“make due contributions”。我認為這個靠譜,因為DUE既有“適當”(proper)一解,也有“充分”(sufficient)的意思,還有“屬自己應盡、應還”的意思(owing/still due),這就顯得積極多了。另外,我還有一強大的精神支柱,即老一輩領導人陳云同志所說:“不唯上,不唯書,只唯實。”我在北外八、九年,不是享受“人民助學金”就是“帶薪回爐”;分配到外交人員服務局后,又承蒙領導破費很有限的聯(lián)合國開發(fā)署項目款,派我們赴澳進修語言學和教學法,而且是在1990年,并讓我率三人組前往。所有這一切都是多么大的信任和恩惠!“知恩不報,枉為人也”!就這么丁點業(yè)務,都是人民和黨給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讓它回饋社會吧。Unitrans世聯(lián)翻譯公司在您身邊,離您近的翻譯公司,心貼心的專業(yè)服務,專業(yè)的全球語言翻譯與信息解決方案供應商,專業(yè)翻譯機構品牌。無論在本地,國內還是海外,我們的專業(yè)、星級體貼服務,為您的事業(yè)加速!世聯(lián)翻譯公司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國際交往城市設有翻譯基地,業(yè)務覆蓋全國城市。每天有近百萬字節(jié)的信息和貿易通過世聯(lián)走向全球!積累了大量政商用戶數(shù)據,翻譯人才庫數(shù)據,多語種語料庫大數(shù)據。世聯(lián)品牌和服務品質已得到政務防務和國際組織、跨國公司和大中型企業(yè)等近萬用戶的認可。 專業(yè)翻譯公司,北京翻譯公司,上海翻譯公司,英文翻譯,日文翻譯,韓語翻譯,翻譯公司排行榜,翻譯公司收費價格表,翻譯公司收費標準,翻譯公司北京,翻譯公司上海。